何云炙扬起三根手指,“最后一则便是在那次酒楼的楼梯间”
“楼梯?……”刘紫璃再次回想,“我见那小而迎面甩来闪避一下,这也能看出破绽?”
“呵,一般女子遇见此类突发状况先是尖叫或惊慌失措,而你只迟疑一瞬便闪身躲过,动作敏捷轻盈游刃有余” 何云炙抿唇抬眸,“况且刘小姐走路甚轻,这便是习轻功者的习惯,即便刻意加重脚力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真相。”
刘知县越听越觉得何云炙太可怕了,他捶胸顿足,心乱如麻的歪在椅子上,他的乌纱帽保不住是小,倘若何云炙对小女栽赃陷害奈嘉宝一事耿耿于怀该如何是好?!
刘紫璃见老父愁眉不展木讷呆滞,顿感内疚的扑倒在刘知县怀里,泣不成声哭喊,“爹,是女儿不孝,是女儿贪玩任性,您莫气坏身子啊!”
刘知县苍老的手掌颤抖着抚摸在刘紫璃头顶,“紫璃啊,为父视你如明珠对你更是疼爱之至……为何?你为何要让为父无脸做人愧对众人那?!”
何云炙冷眼旁观,默道,“倘若刘知县问心无愧对得起黎民百姓,何某猜想,刘小姐也不会做如此恶劣之事视朝廷法纪于不顾,或许该反省的人,是知县您”
刘知县身子一僵,回想多年来自己对百姓增收的赋税,每年俱增,百姓怨声载道叫苦连天,他只管中饱私囊视而不见,曾经为官时自己所立空图大致满腔热血早被日益膨胀的贪婪所遗忘,此刻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已看不下去,他仰起头泪水顺皱纹滑落,是该觉醒了……
何云炙似乎看出刘知县有悔过之意,贪官是这朝代的普遍现状,清是清不完的,只有靠那一丝仅存的良知改观心态,他能做的,也只限于此。
“请刘知县尽快放出吾妻,何某只当从未来过此地,但愿刘知县莫让何某认为自己决定有误”
刘知县懂得这话中的含义,何云炙确实决定放过他们父女俩,万不可再执迷不悟,他喜极而泣的拱手起身,“老夫这就命人请何夫人进府,老夫对何公子的恩情感激不尽啊!老夫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