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目光如箭地看向拿着盆与帕子奔过来的温蓝。
“这就是你拿我一件斗蓬缝口袋装回来的东西?”
“是的,这是皂角。”
“不是给你了香腻子吗?”玄月有些气恼,有点自家的东西给人槽蹋的感觉。
温蓝连忙解释,“香腻子是香腻子,这是皂角,这不是用来洗衣服的。”
“用来霸占我的水缸?”
“当然也不是,它可以剥一种米出来,做甜品用的米。”
“……”玄月不太相信她的话。
南朝人有用皂角揉碎洗衣服的习惯,但从未听说有人从这里面剥出米来,剥米?她当自己是变戏法的?
“真的能剥米,相信我。”温蓝举起两根手指指向天,“爷,我对天发誓,这要是说了谎我天打五雷轰!”
“这种誓你都敢发?”
“因为我说的是真的,您要是不相信,我还可以发一个断子绝孙的……”
“好了。”玄月忍了脾气,夺过温蓝手里的帕子,随便沾了点水擦了一把脸。
今天他没有吃东西就上了山,现在是饥肠辘辘也懒得跟这丫头斗嘴。
坐到桌边,玄月很快就被锅里炖着的腊猪蹄给吸引了。
他接过温蓝递过来的碗筷,夹起一块尝了一下。
猪蹄炖的非常烂,咸香适口还有淡淡的干豆角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