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眨了眨眼睛,所有扭曲又张狂的喘息与低吟都被压在喉咙里,见不得天日。
他紧绷着身体,盈盈看着她,柔顺地点头,却不敢出一点声音。
他怕哪怕说一个字,他那因为压抑着浓重欲求而沙哑晦涩的嗓音,一定会让她怀疑的。
他应该很疼,女神这样想着。
在她立起魔法石背面的几根立架,轻柔刺破他的心口,他浑身已经绷得像是一根拉到极致的长弓,大颗大颗的汗珠涌出来,她能摸到他皮肤下奔涌的血流和轻颤的肌理。
殷红的血珠慢慢渗出来,她推着魔法石一点点按进他的心口,他重重地喘着,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手背上一根根青筋绷起来,像疼得快发了狂的野兽。
疼啊,光明与黑暗的交锋,两种极致对立的强横力量的角逐,当然会疼。
那种疼痛,让这位曾南征北战、曾历过伤痕累累的大帝都忍不住露出脆弱的一面。
女神心中不免升起怜惜和柔软。
他是为她挡的那一击。
她不会忘记那一刻,是他还顶着一张委屈又癫狂的脸,却毫不犹豫地扑身而来,生生用孱弱的人身为她挡住所有攻击。
从那一刻,他终于赢得尊贵冷漠的女神那稀薄却真实的一点真心。
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他柔顺的长发从她修长的指缝间滑落,
弗里德希喘了很久,才从那种因为疼痛而扭曲的极致愉悦中缓过劲儿来,后脑上女神温柔又怜惜的抚摸让他头皮发麻,心却软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