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守卫和巡逻密度,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也许你们拦不住殿下,但是其他的该死的混蛋绝不配在帝宫自由来去,如果再让我听到这种事,我会亲自处决了你,安提利。”
安提利浑身一凛,大声应说:“遵命,我的陛下!”
“还有帝宫里的那些人…”
弗里德希的声音有一点幽沉,他复杂地盯着穹顶,无数他以为会铭记终生的、那些让他痛苦过悲伤过的往事纷繁从脑海中划过。
他以为,他会和那些恶心的家伙儿纠缠一辈子,他原想着这座黑塔会一直存在着,毕竟,这是他死水般乏味又黑暗的生命里仅有的那么点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的娱乐。
但是如果她不喜欢,那还是算了。
当然没有什么能比她的喜好更重要。
“把黑塔里的东西都处理了,给他们一个痛快,黑塔从此封藏。”
弗里德希觉得牙很痒,他又叼起一根雪茄,牙齿划着棕木色的烟纸,表情迷蒙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不喜欢看见这些,这是当然的,她是一个多么正直的人,在她看来即使是罪人也需要一个体面利落的死法,折磨和囚禁这种事根本不应该存在…”
那好吧,她说不该存在就不存在。
他能得到她的宽恕,已经是做梦般的快乐了,她现在还在生气,他不敢做任何可能会加重她怒火的事情。
安提利不敢插嘴,等他说完了才轻轻应了一声。
弗里德希不知在想什么,又出神很久,等回过神来看见跪了一地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众人更加烦躁,他挥了挥手,所有人如释重负,迅速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