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强吻你。”

“嗯?”俞逆舀粥的动作停下。

“老生常谈的话题了,不是吗?”朝鸽走近,打趣道:“没想到,我和你女儿最聊得来的话题,竟然是关于怎么好好保护你的贞.操。”

俞逆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喝了口粥,结果第一口还未咽下去,脸上就露出了可疑的表情。

朝鸽:“怎么了?”

俞逆摇摇头,又淡定喝了口,说:“没什么。”

朝鸽走近他,低头看了眼粥,哈了一声:“不会是没熟吧?”

她盛粥的时候也没尝。

现在想来,她是不是太过相信一个小孩子的厨艺了。

俞逆递给她:“这么好奇,你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啊?”朝鸽被他这么自然的操作搞得一愣,摸了摸头发:“算了,你吃吧。”

“过来。”俞逆说。

“干什么?”朝鸽走近他,以为他是头晕了,俯身摸向他额头,又比了比自己的额头,纳闷道:“不烫啊……唔……”

朝鸽猝不及防,被俞逆喂了一勺子的粥,跳脚道,“你干什……啊!好咸啊!”

粥里浓浓的咸味逐渐侵蚀朝鸽的舌头,味蕾都要被破坏了。

“她是把糖当盐放了吗?”

俞逆笑得一脸轻松,带着点儿宠溺道:“大概是。”

朝鸽伸手去拿他的碗:“算了,我还是再给你点一份粥吧,这个吃完别你更难受了。”

俞逆却绕开她的手,反问:“你养过孩子吗?”

朝鸽一怔,停下动作。

猜到他想说什么,不知为什么,她感到无法直视他的眼神,偏头说:“当然没有。”

“那就是了。”俞逆点点头:“所以你会想把它丢掉。”

“我……我只是……”

朝鸽想说她是为他身体着想,但看着俞逆一口口满足地喝着粥,突然就觉得她的话没什么意义了。

血脉亲情?真的有那么神奇和伟大吗?

朝鸽不知为何,又、想到了末尾那间房。

看着俞逆苍白的面色和泛白的嘴唇,仍带着满足的笑喝着那碗咸粥,一句话就不自控地跑了出来。

“俞点妈妈呢?”

俞逆顿了下,又镇定自若地喝着粥,只是嘴里说的话,却是在朝鸽心里翻起了汹涌波涛。

俞逆满不在乎地说:“走了。”

朝鸽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他。

俞逆哂笑道:“早走了,俞点才十个月大,她就走了。”

朝鸽看着他暗淡的表情,犹豫问:“她……是怎么死的?”

俞逆脸一下就黑了。

“谁跟你说她死了?”

“啊!”朝鸽语无伦次:“不不是你说,她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