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鸽:“…………”敢情给她吃的就是想听她的糗事。
吃甜点的开心值瞬间下降,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编了几件糗事讲给他听。
俞逆听完,反而心情更差,对她说话的态度也更差了。
“怎么走?”俞逆问。
“什么?”朝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俞逆要送她,立马拿出手机搜索回李朝鸽家的路线。
“你等一下,我找一找。”
接着,手机直接导航路线递给他。
俞逆:“……”
俞逆像是被气到,嘴角泻出一丝嗤笑:“你没长嘴?”
“我不是害怕说错了吗?”她不认路啊,只能狡辩道。
俞逆瞥了她一眼,“自己家的路,还能说错?”
“怎么可能!”
朝鸽心虚,这男人实在是太敏感了,简直防不胜防。她当然不知道李朝鸽家怎么走,但却不能不装作非常熟悉。
朝鸽拿回手机,赶快偷偷背下路线,然后装模做样的给他指路。
当车开进一个黑漆漆的,连三轮车都开不进的小胡同时,俞逆黑着脸问她:“这就是你家?”
“怎…怎么可能。”她哪知道这是走到了哪,看到旁边有个小超市,灵机一动解释道:“我想买瓶水喝。”
然后趁着买水的功夫,她再一次疯狂去记正确路线。
天地良心,她看公司股票的时候,心都没跳过这么大声。
随后,在朝鸽磕磕巴巴的带路中,车终于开进了一个豪华的别墅区。
她长吁一口气,扭头偷偷擦了把汗,再不到朝鸽家,她真的要原地交代了!
临下车前,朝鸽还在无银三百两地补充:“工作忙,不常回来。”
“是吗?”俞逆轻笑了一声:“你可知道,我们刚才先后经过了小区的东门西门和北门,你都坚定让我开过去,原来就是要来找距离你家最远的南门?”
“……那什么,我是路痴。”朝鸽垂死挣扎。
“走了十几年的路还痴,大概不是痴,是残。”说完话,眼风扫过她,利落走了。
什么残?
反应半秒,朝鸽对着车大骂:“俞逆!你骂谁脑残呢?!”
第二天,朝鸽照着林小珀说的地址,来到伽罗山,季庸墓地。
她来的时候,临近中午。
明明是秋天,墓园却并不秋风萧瑟,悲凉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