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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听了高兴地直欢呼,从宫女姐姐那捧来扎辫子用的头筋和绑带,还特别臭美地挑了一朵漂亮的小花儿,听宫女姐姐说这是大人才能用的,可团子觉得自己也能用,爸爸说了音音是最好看的女孩子!

危玦盯着团子捧在手上做工精致色彩华丽的小东西,沉默许久,久到宫人们以为皇上反悔了,下一秒团子就该被扔出殿门去。

可皇上脸色虽然黑沉沉的,却没叫人将团子丢出去,而是接过团子捧了好久的那堆漂亮的头筋头花儿。

那一团又漂亮又软乎的东西被素来冷酷无情的皇上拿在手上,那双用来收割人命用来批阅奏折的修长大手笨拙地研究辫子的扎法,一遍又一遍地重试。

小公主欢快得像只鸟儿,不厌其烦地指导着皇上,一口一个爹爹,说这边错了,那边疼,得扎松点儿……

稚嫩的小嗓音又甜又清脆,能叫人软到心坎里去,可宫人们却抖了抖肩膀,不敢再看也不敢听,默默退了出去。

到了晚上睡觉时,危玦眉头跳了又跳。

景园宫是不能去了,团子也接受了爸爸不带她睡觉的设定,她以前一个人谁习惯了,可团子想跟爸爸道晚安。

因着团子的事耽搁了下,等团子吃完晚饭又叫御医给上了药,危玦便将人打发了,让宫女抱团子出去散步消食。

又吩咐新上任顶了师傅缺的小渔子公公给安排团子的住宿,他言简意赅,开口便是:“偏殿空着,安排了无妨。”

绕是如此,这也是皇上难得一次说了这么多,以往皇上想要安排什么事,何须如此费心到细节?

小渔子公公诚惶诚恐应下了,前脚宫女抱了小公主刚出门,他就带了好几个宫女将龙乾宫皇上寝宫偏殿的屋子给收拾了出来,收拾得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