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也想跟祁公子说说,请他常来坐。”
“也好。”
丫鬟碎步进来,说祁襄来拜见。
白夫人赶紧让人请进来,也里也越发觉得祁襄办事周道妥帖。祁襄不过来也正常,她并不会挑理,如今来了也是有心。现在家中这样,她也想有个人说说话,心里能好受些。
白如退下后,丫鬟领着祁襄进来。
祁襄行礼,白夫人笑说:“也不是外人,快来坐吧。”
“夫人要多保重才是。”白夫人笑颜一旧,可祁襄能感觉到她底眼的忧虑,也比上次见时瘦了些。
白夫人也不再装无事,“怎能不忧心?我不求他功成名就,只要健康就好,而现在这点也没了……”
“我倒觉得他活着就很好。”祁襄淡笑道:“无论他是白将军,还是现在的白兮择,对我来说并无两样。人活着,就有治愈的机会。我听说贤府也托人去打听了,夫人也要多些信心才是。”
白夫人压了压眼角,“我也知道活着就好,但还是难免伤心。好好一个孩子,如今这样,下半辈子可怎么好?”
“夫人担心兮择将来,我能理解。退一万步说,兮择就算不能动了,又怎样?做不成武将可以做文臣,做不成文臣可以做生意,总归是饿不着。至于娶亲,总会有姑娘不嫌弃的,兮择懂礼,也有主意,娶个温顺体贴的姑娘不在话下。就算兮择因为这样不愿娶亲,将军和夫人想必也能理解。子嗣上是困难,可您和将军都不是不变通的人,相信不会为此为难于他。至于老有所依这事,兮择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必能照顾了他,夫人实在不必这样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