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聂国公幼子开天辟地头一遭,小小年纪当官儿了。
聂国公愁啊,愁得头发掉了好几根,还特意跟皇上告了病假说回府修养几日。
这几日满朝文武看他的目光都不太对劲儿,聂国公下朝回府都怕被套麻袋了。
本来皇后有孕聂国公府跟着水涨船高已经够出风头了,偏偏最小的儿子,这个本来看似日后要啃老不学无术的小家伙也不声不响gān出了大事儿,这样一来可不得让满朝文武嫉妒得够呛?
偏偏这些人还不知道聂琥被封官的缘故,皇上担心水车之事泄露会引来敌国窥探,大宣与隔壁陈国世代为敌,互相不知道往对方那安插了多少探子,一个不小心这玩意儿让对方窥得了,岂不是给对方送装备?
因着这层原因,满朝文武都在猜测皇上为什么突然给一个小娃娃封官,猜来猜去就一个原因最令人信服。
“还不是因为皇后娘娘?聂国公已经位高权重封无可封,他长子能力不俗深得皇上信任,唯有幼子没传出什么才能出来,只听说那孩子从小酒调皮,念书也一般……”
“皇后娘娘听说还在闺中就对幼弟疼爱有加,姐弟关系颇好,想必是皇上爱屋及乌……”
这个说法文武百官太认同了,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得眼红。
有御史写了折子上去,说的是皇上不可偏宠外戚,小心危国!又提到封六岁稚子为官此举不太妥当,开了这个先河若是以后有人想效仿该当如何?
六岁稚子能gān出些什么事儿?虽然工部是个不太重要的衙门,平日里不修河坝不修桥的闲得很,然而那也是个许多人打破头都抢不到的京官!怎么能如此儿戏?
褚稷将奏本扔在一旁,靠在椅背上,眯了眯眼,“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