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
不过几日功夫,不可一世高大魁梧的安王已像棵被打落了叶子的老树,jīng神萎靡,他甫一进门便跪在下首磕头,“皇上,臣知错了,求您饶了臣妻。”
褚稷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轻嗤一声:“林氏乃以下犯上,冲撞了朕与皇后,与尔何gān?”
“是臣没有教好王妃,让她不知天高地厚,是臣的错,是臣的错!”
“朕看你为王妃求情是假,舍不得爵位旁落的才是真?”
魁梧得像只熊的男子伏跪的身体微微僵硬,连忙否认。
“臣的一双孩儿生母确实不可为低贱侍妾只为其一,究其根本是臣没有管好王妃,才叫她闯下如此大祸,求皇上再给林氏一次机会,臣会好好管教她!”
“若朕不同意你欲何为?”
他猛然抬起头来,与上头神色深沉难辨的皇上对视一眼,垂眸,“臣……愿意jiāo出火雀卫、兵符。”
“火雀兵符果然在你手里。朕倒是没想到安王爷看似闲散,实则手眼通天。”褚稷了然一笑,缓缓道。
“您在试探我?”
安王脸色顿时难看,如同喝了一桶墨水似的,顷刻间将他那张原本就不白的脸染得黑沉黑沉。
御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两个男人的对峙,上首明huáng色的男人斜斜靠在椅背上,虽是漫不经心,但气场却单方面碾压了跪在下首的魁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