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圣旨刚传到不久,没多大会儿就一传十十传百,王公大臣权贵圈子里的都传遍了,说终于等来了安王妃的下场。
对一个女人来说最狠的是什么?
不是所嫁非人,也不是生不出儿子,而是正经的嫡妻被赶下台沦为下堂妇,还成了往日里自己最瞧不上的妾侍!
妾侍是什么?那是不上户籍的贱籍,要打要杀都是主人家一句话,随手都能发卖了去。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更何况,还带累了一双儿女。
安王妃这么多年来造的孽太多,有人拍手称快,也有同情说惨,是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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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里的小团子们好了伤疤忘了疼,收拾得人模狗样的,但却不太高兴。
趴在桌上唉声叹气,他们好几天没上好玩的手工课了,也没教他们画画,没人带他们玩儿,人生真是难过得很!
两个先生都在说,说最近几天学堂里气氛不太对,往日里jīng力充沛,恨不得把天扎破个dòng的小团子们都焉巴巴。
上课老走神,注意力不集中,课堂纪律也差了许多,两个先生这几天头发掉得越发勤快了。
聂珑走进来,就见团子们焉焉地趴在桌上,对上课的内容也不怎么听得进去,上头的先生嘴巴都说gān了,叫他们背书。
团子们倒是背了,有气无力地跟着一起读,嘴巴一动一动的,没出多少声儿,念起书来直教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