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等等，回头再跟您解释。”少女柔软的指尖轻轻捏着他的手指，水眸里带着祈求之色，褚稷张了张，不情不愿退到一旁。

他只站着不说话，却给在场众多团子带来巨大的yīn影和压力，像一座大山似的，团子们伏跪在地，一字未敢多说。

聂珑放下怀里的小卷毛团子，抬起他的脸上下端详了一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磕破了块儿，小家伙抿着嘴倔qiáng不语，聂珑捏着他的小鼻子不放，轻轻摇了摇。

“先生昨儿个刚说过什么呀？”

“我知道，我知道！”褚景西不哭了，嗓音里带着小鼻音，举着小手说：“皇婶，先生说不能打架，不能欺压同窗，要靠自己的实力立足，违反学堂规定要扣积分，严重的还要逐出去！”

聂珑跳了眉，“所以……你们？”

好些个团子齐齐大喊：“先生，我们错了！”尾音拖得老长，要多真诚（害怕）有多真诚。

聂珑低头看脚边没吭声的小卷毛，“你呢？”

她看起来眼里隐隐有些失望，盛多偷看了一眼，忽然眼眶红红，颤着音儿，“错了。”

“错哪儿了？”

“不打架。”小卷毛闷闷道。

门外的男子目光停留在gān净温润正在循循教导的“少年”身上，唇角微微勾起又似没有，眼中带了丝不明的光芒。

褚稷饶有兴致看着，嫌站着累了，gān脆随意寻了张就近的桌子坐下，长腿随意曲起搭着。

眼见心爱的桌子被“大老虎”坐了，那被占座的小团子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地蹲角落画圈圈去，希望先生快点将这只可怕的皇上大老虎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