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芮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泡,舒服地叹了口气。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
黎暮盏双手捧着温热的杯子,看着窗外,咖啡杯冒出白色的热气飘散在风里。
“是啊,往年的初雪都很小,没想到这第一场就是鹅毛大雪。”
硕大的雪片往下落着,像是鸟群乍起,飘落一地羽毛。
“一般下雪第二天,屋檐上会结冰凌,掰下来可好玩了。”蒲芮用手接着雪花,“可惜这个位置好像碰不到屋檐。”
“没关系,至少还可以玩雪。”黎暮盏说着,抓了一把外窗台上的雪。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蓬松的雪按压紧实,又来回团成球形。
黎暮盏握着雪团的手刚抬起来,蒲芮以为他要打雪仗,本能地一缩脖子。
“别怕,我不会砸你的。”黎暮盏哑然失笑,将雪团放在了外窗台上,他的手指已经冻得有些泛红了。
蒲芮有些尴尬地嘿嘿笑着,拨弄着耳边碎发,猜到了黎暮盏可能是要做雪人,她也团了个小雪球,放在黎暮盏的大雪球上。
“还少点五官。”黎暮盏拿来一根牙签,掰开巧克力雪媚娘,沾了些融化的巧克力,给雪人点上了眼睛。
“再来一个红红的嘴。”
蒲芮将雪花酥里的草莓干捏碎,接过黎暮盏手里的牙签,将草莓碎点在雪人的脸上当嘴巴,又找了几个大块的,点在下面的雪球上,当扣子。
做完这一切,蒲芮把牙签戳到了大雪球的一端,黎暮盏见状,将牙签戳到了另一端,雪人有了一双向上伸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