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朝英发现程青州的手忽然间变得很凉。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紧张。”奉朝英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没有的事。”
“这样啊。”程青州慢慢地站起来,转头对奉朝英笑了笑,宛如慢镜头一样,那笑容让奉朝英心碎。程青州咬了下嘴唇,说:“我先去洗澡了,要是没有事的话,早点回来睡觉。”
“好。”奉朝英点头。
程青州交重如铅地走出书房,回到卧室,直到脱下衣服,进了浴室,他才敢借着花洒洒下来的水花释放自己内心的恐惧。
这天晚上,奉朝英依然很晚才回卧室。
他的身躯一如既往的温热,但程青州第一次没有靠过去。
两个人心知肚明,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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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注意到程青州的状态有点问题,接连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尽管交给他的任务,程青州都事无巨细地完成了,但李兰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劲。于是这一天中午,李兰点了外卖以后,对程青州说:“休息一下吧。”
程青州抬起头,喔了一声。
李兰给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花茶,回头问:“你要来一杯吗?”
程青州摇摇头:“我喝凉白开。”
李兰给程青州倒了一杯凉白开,在程青州对面坐下来,问:“那你要不要说一说,你到底怎么了?”
“啊?”程青州一怔。
李兰:“你不要把我当眼瞎,你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的,怎么回事?”
程青州:“哦,家里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