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也无权过问,噬心剑一直都在裴谨的手里,没有得到他的许可,别人想弄死他可没那么容易。
“我师兄他怎么样了?”宁卿跪坐在裴谨身边, 低声问。
“情况不妙,只能等灵墟阁长老来了再说。”
宁卿取出瓶瓶罐罐堆在身边, 不断往外倒愈合丹,掰开男人染着鲜血的唇,但是闭得太紧,宁卿无法将丹药往里送,无论她怎么用力,始终无法将丹药塞入他的口中。
兰溪看着她在那里做无谓的挣扎,最终移开视线,“没用的。”
噬心剑造成的伤,怎会因普通丹药愈合。
宁卿像是没听见兰溪的话,转而翻出愈合膏,脱下裴谨的长衫,将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触目惊心的伤口处。
她的指腹不小心被锋利的剑刃划过,疼痛刺骨,噬心剑能无数倍放大人的痛觉,仅仅只是划过手指便如此疼,她却亲手将剑寸寸刺入师兄的心脏。
“我亲自去一趟灵墟阁。”虽没过多长时间,兰溪还是坐不住了。
灵墟阁提着药箱白发苍苍的长老跨入卧房,路上虽听兰溪简短地说明了情况,但见到面前之人的模样还是被吓了一跳。
待走近检查,看着裴谨胸口的那柄剑,长老眉头紧皱,神色格外凝重。
“这可是噬心剑?”
得到兰溪肯定的回答,长老欲言又止,“掌门为何会被噬心剑所伤?”
“这和你没关系,你现在只管救他便是。”兰溪对此避而不谈,他知晓裴谨与宁卿之间的关系,大概能猜到经过,可这并不是能与旁人说的。
长老只得继续诊治,裴谨的心跳接近消失,而他的血液还在不断流失,魂体被噬心剑侵蚀,甚至有了受损痕迹,情况比他想象的棘手。
“现在必须将噬心剑取下,但极可能失败。”长老明确告诉两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