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手指捻过宁卿脸上细滑的肌肤,指尖染上淡淡的粉,视线下移,又对上她艳丽的红唇,指腹揉动间,口脂融作一团,小巧饱满的唇,此时像是沾满浓稠的鲜血,大红嫁衣,神情呆滞,靡丽美艳却又像是一只受人操控的木偶。
裴谨唇线绷紧,大力之下,宁卿皱眉,终于有了活气,美得让人想将其捣毁,又想让其哭泣。
喜烛燃烧,烛液被火焰烧得融化,堆积在烛台之上,火光映衬着床上的两人,宁卿微仰修长的脖颈,被迫忍耐男人的手指在她脸上胡作非为。
手压到喜被上的花生,咯得手心刺疼,她正想移开,却一时脱力,被贴近她的男人压在了宽大的喜床上,后背咯着花生桂圆,她脸上闪过一丝痛楚,却让裴谨误会,“与我成婚,让你如此痛苦。”
他压得愈发紧,宁卿才低声艰难地道:“后背,疼。”
裴谨看着她颤抖的睫毛,以为是她哄骗自己,但她的神情不似作假,抬眼才发现,被子上铺满花生桂圆,手穿过宁卿腰肢下的空隙,将她从床上搂抱起来,方才躺过的地方,确实铺着花生桂圆,难怪宁卿会说疼。
裴谨抱着少女,手指放到她的腰带之上,还未动,就被宁卿一把推开,他记挂着她是否被桂圆咯到后背,正欲查看,却毫无防备地被她推开。
挣脱男人的怀抱,宁卿几乎想也没想,就往殿外跑,发丝在刚才的争执下略微凌乱,金钗在发髻上摇摇欲坠,跑动间火红的嫁衣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火,想要扑向外面的世界。
宁卿心脏剧烈跳动,撩起珠帘跑出卧房,到了殿门前,没有片刻犹豫,拉开门冲了出去,却撞上一堵透明的墙,将她与云霖殿外的世界彻底隔绝。
转身,眼睁睁看着男人从门内踏出,她从未觉得哪刻的师兄像今日这般让她畏惧。
她甚至在想,东方寻向她求亲一事,是否也师兄的手笔,才导致纪樾向她提亲,又发生后面的这一系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