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并未因宁卿的醒来停下动作,他似乎不在意宁卿是否会醒,也不怕被她知晓他的举动。
手上动作不停,指尖轻轻一绕,为她将嫁衣穿好。
“阿宁。”男人在她耳边轻声唤她。
僵坐在男人怀里不敢出声的宁卿呼吸突然停滞,师兄这么叫她,让她很难不去猜测师兄是否已经恢复记忆。
“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宁卿呐呐问。
“这身嫁衣,你穿着正好。”裴谨自说自话。
“从头到脚,每一处都和阿宁的身体如此契合,就好像,是为你量身而做。”
宁卿心里一惊,她之前已经说过这件嫁衣的主人是古伊莎,师兄却突然给她穿上这身嫁衣,又在深夜说出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手指往上,轻轻覆在她的胸口,“这处也正好合适。”
宁卿身体紧缩,抬手就要将他的手拿开,但可惜的是,她的动作反而让他贴得更紧。
裴谨心里并无半分污秽念头,眼神清澈干净,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师兄,你,在做什么?”宁卿被惊得话都差点说不利索。
“只是发现,这身嫁衣和你很是相配,你不如此认为吗?”
宁卿强装镇定,“可能是我身形和古伊莎相似吧,恰好能穿。”
“但是这嫁衣不是我的,我穿着不太好。”她说着就要脱下来,但是手被裴谨按住,无法动弹。
深更半夜,师兄突然拿着嫁衣来她房里,趁她睡觉给她穿上,这怎么想都很诡异,宁卿心里紧张,生怕师兄想起了什么借此试探自己。
她知晓不能自乱手脚,只能强忍着不去躲避师兄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