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长的位置靠近后腰,倒也不算尴尬,宁卿顾不了这么多,将抹了药膏的手指涂抹在伤口处,看着伤口渐渐愈合,她心稍安。
涂完后面,她转到男人前方,想给他涂头上割掉的两只耳朵的伤口,但他还是站着,只是垂眸看着她。
她搞不清楚现在师兄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这一次就这么过了,还是会延续到以后。
但愿不是后者。
宁卿踮起脚,稍稍撇开目光,避免和男人对视,“师兄,你弯下腰,我帮你涂头上的伤口。”
但他依旧没有动。
她只能再次牵起他的手,试图将他拉下来,但是力量悬殊,若男人不配合,她根本拉不动。
“师兄……”
无措之下正要将手收回,男人却捏紧她的手。
手背上有青筋浮动,可移到他面庞,偏偏看着安静极了。
在宁卿纤细的手指试图抽出的前一刻,裴谨紧扣着不放。
微垂眼帘,瞳孔浅淡得有些让人心惊肉跳。
“阿宁,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出声。
听见他说话,宁卿心中的不安终于散了一分,不说话保持沉默的师兄最为可怕,现在,应该是没事了吧。
她不确定,只能悄悄试探。
“替师兄上药。”宁卿声音轻轻的,像是一根羽毛在他心上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