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看了手镯好几眼,不管了,继续将长寿面吃完。
“我们阿宁,十八岁了。”男人轻声道,漆黑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正在吃面的少女。
宁卿抬头,冲他笑得很甜,“师兄很快也二十八啦。”
十八,二十八,一个正值碧玉年华,另一个,则已快要步入而立之年。
她如花朵般肆意绽放的年纪,可他却只想将她锁在牢笼里,只能为他绽放。
阿宁会怪他吧,会讨厌他吧,可是她来找他的啊,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是她硬要闯进来的。
裴谨摩挲指尖,视线淡如水,可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翻滚的暗流。
吃完长寿面,裴谨抽出宁卿掌心中握着的筷子,将碗收走。
宁卿看着师兄走出门外,她思考了一会儿,走到师兄的房门外。
轻轻一推,门开了,宁卿将目标对准屋里的那张大床,本想上床,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没洗澡,会弄脏的,她又立马转身小跑着出去。
收拾了碗筷的裴谨一回来就看见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宁卿,脚步轻抬,跟在她身后,去了小温泉,站在原地注视着她,视线不闪不避。
宁卿将自己脱得精光,像泥鳅一样钻入水里,温泉很热,酒气被彻底蒸发出来,她更觉晕乎,差点直接在温泉里睡过去,强撑着睁开眼皮,将自己搓洗干净,换上睡裙,便又回到师兄的房间。
三两下将鞋脱了,蛄蛹着往床上爬,掀开被子将自己给盖了起来,熟悉的淡香将她包裹,宁卿十分有安全感。
先钻被窝,然后干什么来着?
宁卿正思考着,站在一边注视着她所有举动的裴谨突然出声,“阿宁,你在做什么?”
宁卿拍了拍自己胸口的被子,傻笑,“钻被窝啊。”
裴谨浑身笼罩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淡声道:“为何来师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