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卿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万一师兄不是假的呢?她不敢冒险。
或许一剑捅死自己才是最优解,她的灵力虽然看似存在,却毫无攻击性,传送符也无法使用,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她即便用剑捅死自己,也不是真的死了。
现在的情况宁卿已经无法考虑若她真的死了该怎么办,若不阻止,按照这个发展进行下去,她,以及师兄,未来将会一片灰暗。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她不会使用如此极端的方法,只要面前这个她现在不愿意称为师兄的男人,不要再发神经。
她对男人的态度转变得太过明显,他即便想忽视都无法做到,只要她在这里,即便她厌恶自己又如何,裴谨笑着宽慰自己。
将她揽入怀里,裴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闭眼睡觉。”
宁卿心里烦得很,怎么也睡不着。
她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
即便内心如何烦闷,在情绪极大地消耗过后都不可避免地困倦,她缓缓闭上眼睛,终于可以短暂地不用考虑眼下的处境。
醒来时她想动,金链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她颓然地想起自己已经被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师兄的男人囚禁。
她看向床边,没有人在,心里稍稍好过了一点。
这人绝对不会是她的师兄,一个人再怎么被控制,再如何改变,也不可能变成完全陌生的一个人,只有可能这人确实不是她的师兄。
宁卿坐在床上,脸埋入双膝,侧头看着屋中袅袅升起的沉香白烟,心中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