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杳被人猛地往前一带,她抓紧对方的手臂,瞪圆了眼,仿佛在说——你方才都听到了?
宁珩指腹蹭了蹭手下细嫩的皮肤,嗯了声,“我方才等你时,恰好听到了你同他作别。”
“他曾与我表哥他们一道在洛家读书,我将他视作兄长,才那般称他的,婉婉姐姐也是如此称我表哥他们的。”
瞧着她脸色坦然,认真同他解释的模样,宁珩心中的醋意不减反增。
她就是这样太单纯了,从前看不出他的心思,今日也看不出旁人的,她倒是坦然,可据他对温雪杳在江南那两年的了解,他可不信那个季子焉对她就没有半点儿旁的心思?
一想到她心中对别人毫无防备,宁珩的心便觉得十分不痛快。
是以,说出口的话,是连他都没有控住住的尖酸,“阿杳倒是将他当做哥哥,可他也只将你视作妹妹么?”
温雪杳脸色霎时一僵。
宁珩本是醋极才说出口的酸话,却没想到温雪杳会是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
她居然也知晓那人的心思?
意识到这一点后,宁珩的脸霎时一黑,“今日你是专程去明月楼见他的?那幅画也是你”
后面的话宁珩没说完,但温雪杳却听懂了,她白着脸,眼睛瞪得更大,“你怎么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