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此时忽而提到作画,莫不是这就是冥冥中的指引?
几乎是同时,宁珩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他将自己藏于暗室中日日夜夜。
幽暗的四角,漆黑的墙壁,逼仄的一隅。
他的喘息渐粗重,眼前不断闪过他曾躲在黑暗中觊觎她时,一笔笔落下的画。
被他描摹的眉眼,曼妙灵动的身姿,一颦一笑,难以令人招架。
他不知多少次在那不被外人所知的暗室发出过轻喘。
然而此刻对上少女单纯圣洁的笑容,他越发觉得自己埋藏在那间暗室中阴暗角落里见不得光的心思可耻。
再回想起他衣衫半解盯着画中人自渎的模样,他只觉前所未有的羞耻与狼狈忽地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最可耻的是,方才他竟又一次对着她起了,反应。
这样的反应在此情此景中,分明就是对眼前宁静美好的少女的亵,渎与玷,污。
宁珩思绪回潮,心中懊恼,漆黑而幽深的眸中晃过一股自厌的情绪,如玉的面色也在顷刻间变得无比苍白。
他微微弓身,试图藏起自己下,身的不堪与丑陋,哑声问:“现在么?”
“可以么?”
宁珩眸子轻颤,“阿杳,我现在身体有些不适,可不可以改日。”
没有拒绝,也没有登时答应。
温雪杳注意到他的表情,冷白的皮肤上血色尽褪,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她心中一紧,再没有别的旖旎心思,更顾不上想旁的。
又注意到他此时弯腰曲背的姿势,以为他又是旧疾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