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杳轻轻应了声 ,音色温软,晃动的眼睫让人辨不出她此刻的情绪,“难道你兄长当真从没有为旁人作过画么?”
她只隐约记得,宁宝珠曾说过宁珩从未给她画过。
半晌,她见宁宝珠默默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便是兄长只为那女子画过。”所以那日从山庄回来的路上,她误以为温雪杳袖子里塞的是宁珩为她画的像才会那般激动。
见温雪杳半天不说话,宁宝珠试探道:“嫂子,你生气了?”
“没有。”温雪杳摇头,她这话并不是作假。
谁都有过去,她不可能将自己都未曾做到的事拿来去要去别人,严以待人宽以律己那便多少会引人发笑了。
她只是正常的对此稍感好奇,在想那人究竟是谁罢了,现在看来的确是如乐公主的可能性大一些。
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温雪杳从始至终都相信宁珩是个真君子,总不至于娶了她,与她同床共枕时夜里想的、念的还是旁人。
所以,若她真因此生气,倒是对宁珩品性的辱没了。
见温雪杳神色轻松不似作假,一旁的宁宝珠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温雪杳余光瞧见宁宝珠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扯动唇角,“对了,几日后宫中设宴,你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