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舅兄,我知晓阿杳偏喜甜淡素食、不爱荤腥,是以早在成婚前便专门命人从阿杳母亲故乡江南一带寻来一位厨子,想来应是能照料到阿杳的口味,不至于令她饿着消瘦。”
话落,连温雪杳都些发怔,呆呆地看了宁珩一眼。
青年的肤色冷白,下颌流畅,看过来的目光裹挟着一丝宠溺,让人头脑发晕。
昨日两人用膳,她只觉得味道清爽,恰好是她所喜欢的,却未曾想哪有那么多的‘恰好’,只是有人在精心准备罢了。
她心中一暖。
这件事他从未提过。
对面父子俩默声对视一眼,再看温雪杳红扑扑朝着那人仰起的小脸,有再多不满也不好再开口。
两人轻轻浅浅哼了一声,将此事揭过。
又聊了一会儿,温雪杳才发觉迟迟不见路姨母的身影。
路姨母专程从江南来上京城只为代替母亲操办她的大婚,说好要小住一月,怎得如今却不见她的身影,温雪杳偏了偏头,探寻的视线望出去,“路姨母呢,今日怎得不曾见她?”
提起此事,父子俩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先是看了宁珩一眼,似有些犹豫。
宁珩:“如今我已是温家人,岳父与舅兄有何不妨直说,不必避讳我。”
两人沉默一瞬。
温长青抿了抿唇,才看向温雪杳道:“你路表哥来了,此时姨母应在码头接应,估摸着时辰应当午时便该回来了。”
“路表哥来了?”温雪杳眨了眨眼,继而不解道:“路表哥来乃是好事呀,这有何不能说,值得父亲和哥哥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