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公子回来见到他,定然解气。
门吱呀一声关上,薛琅抬起头,散落的发丝垂在脸侧,他喘了口气,眼底郁色如墨画般越淹越深。
他薛琅竟在一个贱奴身上栽了个跟头。
咣当一声。
有什么掉在了地上,薛琅偏头看去,之间一双手扒在了屏风上,那手浸了水,骨节分明,用力时手背突起青筋来,颜色不深,可是在那被冻的青白的皮肤山便显得十分扎眼,水滴滴顺着往下落,嗒的一下落在地板上。
下一刻,有人从屏风后走出来,他光着脚,面颊泛红,薄唇却被冻的青紫,身上尽是淋漓的水,顷刻便将脚下的地板沾湿一片。他身上只披了件里衣,甚至没有来得及擦干身上的水,浸了水的里衣站在皮肤上,隐约露出沈云鹤工整到近乎刻板的身体肌理,这人平日瞧着瘦,身上的肉倒是不少。
他发丝也全湿了,零零碎碎贴在后背前胸,他摇摇头,“你怎会,在此处。”
薛琅眼皮一动,上下打量他这副模样,反倒不急了,语气刻薄道,“这不是沈大公子,怎么冬日里这样冷还要用凉水沐浴。”
他下的药剂量如此大,这人就算再能端,也绝对会露出破绽,瞧,这不就是了。
沈云鹤得扶着屏风才能站稳,他勉力维持着神志,离开了凉水体内那股灼热的火气似乎又有将他席卷吞没的趋势,他眯起眼,“是你。”
“如何,沈大人可体会到这奇淫合欢散的妙处了。”
沈云鹤闭了闭眼,低下头喘了两口气,“你何必如此恨我,我从未想过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