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世子无故封了丞相府,丞相乃朝中重臣,不知世子此举可有经过父皇应允?”姜朝嘉冷冷看着立在他面前的人。
魏襄语气平淡:“事急从权,没有办法立刻禀报圣上,不过我已派人告知圣上实情,相信圣上定能明察臣之一片忠心。”
“实情?”姜朝嘉冷笑,“孤倒是不知世子口中所谓‘实情’为何?世子是忠心,难道要说一心为国的丞相不忠?”
魏襄垂下眼眸。
魏襄来这里,不是为了与他将这些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实,用车轱辘话来回说。
“丞相是忠是奸,圣上自有分辨。”魏襄道。
姜朝嘉被他这副无暇解释的态度气笑了,“世子既不是为了这等家国要是,就请离开东宫,孤也自会向父皇说明原委,到时世子落罪在前,可别怪孤未曾事先提醒。”
他敲打警告的话一句一句落在魏襄耳中,魏襄毫无动容之心。
他道:“家国之事,有圣上评断。今日我来此,是与殿下说私事。”
提到“私事”,姜朝嘉不必再听魏襄继续说下去,就已知道魏襄在意指何人何事。
前不久刚遭逢旧疾复发,虽有救命宝丸,但姜朝嘉此刻仍未恢复气血,本就苍白的一张脸因为想到周雪韶,而更为惨白。
“魏世子究竟想说什么?”姜朝嘉忍着烦躁气闷,问道。
魏襄瞥了他一眼,“我来时见这东宫尊贵无比,想到要问殿下一句,住在东宫住的可还安稳?”
姜朝嘉愣了下,正想落笑,却很快又听到魏襄道:“当初我既能帮殿下说服景昭侯舍下三皇子,改为扶持殿下您,现在我也照样能对景昭侯晓之以理,从其手中接过无双兵权。殿下您来说说看,若有一朝我们反悔,不知到时候三皇子和您现在一样住进东宫的的几率又有几成?”
魏襄之言,震慑之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