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拧着身子不看他,“那哥哥应是不应?不应便罢了,我明日自去祖母面前领罚。”

她扭身就要走,被裴琮之拉回来,“我也没说不应,妹妹未免太急了些。”

“那哥哥是应了?”

他却不点头,只意味深长看她,“那就看妹妹有没有诚意了?”

书房里也有卧榻,供平时歇息之用。

裴琮之放开她,径直撩帘进去,从容端坐床榻边,掀起眼帘,漫不经心看着她。烛光昏芒,他姿态温雅贵重,看过来的眸子深处却疏淡不明,叫人揣摩不透。

沈清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迟疑片刻,也进去。

抬手解衣,是烟笼娟纱的百水裙,层层叠叠落了地。

纤纤细腰,肤如凝脂,她看见他眼里慢慢变得浓郁,沉晦,风起云涌。却稳如磐石,岿然不动。

沈清棠咬咬唇,只能自己将身子靠过去,依偎进他怀里,白玉似的一截手搂过他的脖颈,万分亲密。

裴琮之顺势垂眸看了过来,语气幽暗莫名,“妹妹既来求我,便只是如此吗?”

他要让她自己主动来。

她被逼得没法子。这屋子里放着解暑的冰块,裸露在外的肩头都忍不住轻轻颤。

只能搂着他的脖颈,仰首送上自己的唇。

先是一点蜻蜓点水的吻,却不够,他垂眸看过来的眼里清清明明,半点不为所动。

于是再主动一些,绵软无骨的手抚上他的腰带,要解开,却叫他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