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仍旧低着头,像是感觉不到痛楚。
他确定她出了问题,只是不知道如何修正。
“小姐是人人称赞的将军府嫡女,德容兼备聪慧高贵,嫁进永诚候府后也是人人敬佩的侯府夫人,如何会是可怜之人?”
“说谎,”她用带血的金簪挑落他的面具,靠近了冷漠地说,“你们所有人都在说谎,都在蒙蔽她。让她以为自己幸福美满,以为这样的日子是正常的。”
“实际上呢,她是京城里最蠢的可怜人,父亲和哥哥心里只有国没有家,祖母偏爱庶出姐妹,继母不善,丈夫不爱,随便一个作妖的妇人都能踩她一脚。对,他们说这是心善,什么叫心善?这明明就是懦弱无能,是蠢!”
金簪头从他脸上划到他脖子,仿佛稍不注意就会刺穿他的皮肉。
“而我呢,你看,我只是吩咐了两句话,你就替我杀了他们。她空留着你在身边却不知道用,真是蠢人。来,现在告诉我,她是不是很可怜?”
路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她用血涂过他的脸。
即便开口,回答的话却不是她问的。
“将军很爱您,心里一直记挂着您。”
宋灼枝暴怒,金簪划破他的脖子,扔开后又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我让你说这个了吗?!你就是我的狗,我问什么你就该回答什么!”
她情绪失控,愤怒地大吼大叫了几句后,脸色惨白地往下倒。
路九下意识伸手接住她,怀里温软的触感让他手臂僵硬一瞬。
宋灼枝这次晕倒,又昏睡了大半日。
再醒来时,有丫鬟来报,将军府三公子杀了亲祖母被下人发现了,现如今三公子被抓,继夫人和二小姐正等在侯府外求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