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桑昭有心结。
于是她便没有犹豫地跳了下去。
郁冶粘稠的眼神锁死了她,上下打量,没明白她这句试探的意思。
桑昭的心结全修仙界的人都知,她为何不知道。
他没多想,只淡淡道:“昭昭年幼时,被不少眼红她的人在背后调笑,说她堂堂南海少主,爹妈都没有,再怎么风光又算什么。”
“昭昭单纯,这南海少主的身份反倒像枷锁一样束缚了她,这些年来,她宁可不要这层身份,也想见一面她的母亲。”
姜婵想到那个水牢中的身影,她沉默片刻后开口:“难道就没人想过,她母亲不是在闭关吗?”
郁冶皱眉:“你什么意思?”
“万一,她是被困住了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却在郁冶如同千钧之重,砸下轰鸣的巨响。
郁冶震惊,薄唇微启,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可…怎么,怎么会呢?桑前辈可是南海之主……谁会把她困住……”
姜婵撑着下颚,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桑昭为什么会去奉仙村,为什么她会被圣屿殿的人附身,为什么此番要到玉尘观来,”
她望向一脸震惊的郁冶,淡淡道:“不是很像被人一路操控着的吗?但凡有心些,都该去查查那个袁五的底细吧?”
郁冶心中惊涛骇浪。
他又问姜婵:“可你这么多疑的人,为何会这么相信我?难道就不怕,我也是陷害桑昭的一员?”
“我知道你,”姜婵抱着膝盖,乖巧地坐在洞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飞鸿剑派的小宗主,十五年前的血案,你一人独挑起飞鸿剑派的重任。乱世之中,你带领剑派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