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踩了几下地板,想看看树屋是否牢靠,只有咚咚几声空洞的声响。
紧接着是窗外飘下几片绿叶,这感觉很神奇,令穗和兴奋得拉了拉傅令絮的手,直到刺骨的凉意触及神经,她才一瞬间松开手,“看、看那个。”
傅令絮默然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没有了动静。
穗和在想她该怎么合理解释这种大惊小怪,傅令絮的手机铃响就像及时雨一般出现,他说着,“你先坐,我很快回来。”跟着走出去,将门带上。
吱呀两声,窗外又开始飘曳落叶。
电话是周律师打来的,他那头正赶上开香槟的欢呼声,扯子嗓子才能说清楚,“你人呢?律所同胞跨年狂欢夜,堂堂合伙人不赏脸到场?”
“有事说事。”
“你人在哪儿呢?”周律师特意走开几步,才确认是他那边信号断续听不清楚,“手机打不通,邮件不回复,破天荒头一次啊,怎么着?要去竞选美国总统了?”
“这都哪跟哪?”傅令絮没了耐性,笑着拿话堵他,“你招待他们,买单喊我。”
周律师接到指令,拿远手机,冲着乌压压的人群高喊——
今晚傅公子买单!记着都给我只开最贵的酒!
傅令絮的注意力不在这里,扶额提醒他,“买单也别喊我,现在转你。”
“多退少补?”
“不退少补。”
周律师继续开玩笑,“行啊,赶紧的,你快转给我,我立刻不耽误你办事儿,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亏啊,老傅。”
“叮”一声,周律师收到一笔大额转账,发愣似的睁大眼睛,下意识骂骂咧咧,”你他妈到底在哪儿啊?!拿钱封我口?你不是真在办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