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庸碌罢了。
哪怕李五老爷搂财无数,在永靖帝这里也不过是“庸碌”二字。
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清静。
他并不在意。
最近北边又不太平,他召了中书令、兵部、户部等几位部堂大人进宫商议此事。
按说李皋任侍中,也是有资格参加此次议事的,但永靖帝显然没有叫上他的意思。
李皋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在外等候了一个多时辰,等几位大人议完事出来时,见他等在殿门口,也都没与他多寒暄什么,各自忙去了。
李皋进殿时,永靖帝早已十分疲惫,他上了年纪,虽然才刚过知天命年,但精力明显大不如从前了。
尤其是近两年来,各项繁重朝务纷至沓来,令他颇为疲于应付。
即便都这个时辰了,他面前还是堆满了尚未处理完成的奏折。
永靖帝看了眼那摊在最上面的一封奏折,不由捏了捏眉心。
内忧外患……
李皋进来先行礼,不等他说话,永靖帝便道:“你的来意,朕知道了。”
永靖帝说完这话便没再说,李皋低着头,形容哀泣,跪伏在地道:“陛下,天子脚下,有人胆敢目无王法,在侍中府大门外行凶杀人。
家弟与犬子死不足惜,但行凶之人的手段实在是残暴至极!
若不尽快找出凶手,待消息传扬开来,只怕会令京中百姓寝食难安!”
寝食难安?只怕是你寝食难安吧!
永靖帝靠在椅背上,面上讥讽一闪而逝。
他沉默了半晌,方道:“那依爱卿看,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