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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蚌只能出去,关上了门。

看着门被关上,珠珠坐在屋里,片刻,终于抽出本命剑,剑尖比沿着手心纹路的方向,慢慢用力。

鲜血涌出,白骨森露,一根如经脉般的大红透明的线,把她生生抽出来,尾端放进酒杯里,融化进酒水里。

珠珠其实觉得她是没什么感觉,但不知为什么,眼泪还是一下像泉水涌出来。

符玉轻声问:“疼不疼?”

珠珠嘴硬咬着牙:“不疼。”

“不。”符玉却前所未有严厉:“疼。”

“这就是疼,疼就说出来,你的委屈,就尽管发泄出来。”符玉说:“别害怕,马上都过去了,都要过去了。”

都要过去了。

你受过的痛,一定要有人比你百倍地痛。

珠珠咬着牙,仰头哂笑:“我不委屈。”

她说:“许多事终究是我强求,是我格格不入,我活该自作自受。”

符玉厉声:“不!那不是你的错。”

“是他们没有与天一搏的勇气,是他们说着爱,却没有一个能像你的爱那样孤注一掷地回馈来爱你,所以他们都配不上你。”符玉说:“你没有负过任何人,是他们先辜负你,他们所有人都配不上你,既然你觉得疼、你不愿意再去爱,那就再也不去爱。”

从今以后,你尽管去做个冷漠无情的人,你尽管去做个刻薄寡恩的人,任由别人来爱你,任由所有人都来爱你、把心掏给你踩,你也谁都不必去爱,你站在最高处、把你的心收好,你只要尽情的享受、你只要最恣意薄情的畅快。

符玉说:“不是你的错,珠珠,你记住,是谁的错,也永远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