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显然也没想到胤禛亲自出来了,一时间便又要下跪,胤禛摆了摆手,几人又喏喏不敢多言。

“四贝勒问你们话呢。”范琪在一旁提醒道。

“四贝勒,不用管我们的,我们就在这里坐着就行,我们想守着小公子醒。”为首的村长壮着胆子说道。

“这怎么能行,天寒地冻的。”胤禛下意识的便想差人送几位村民回去,却见村长有些坚持的说道:

“四贝勒,不用不用担心,我们轮流着来,今日上午我们几个来,下午就有其他的人来,您不晓得,想来这守着小公子的人都排着队呢。”

“是啊,四贝勒,让我们守着小公子吧,这是这是我家藏了好几年的酒,给小公子擦擦身子,好得快。”一个男人随即说道。

“还有这这草药是俺家祖传的方子,放在屋门口熏一熏,祛风寒的。”说话的是一个有些期期艾艾的妇人。

望着一双双淳朴又充满希冀的眼睛,胤禛有些语塞,几息后开口说道,“范琪,将几位请进府衙的客房带着,别冻着了。”

给大家送粮的公子是皇孙,此时病倒了在府衙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停的有人悄悄的从府衙前走过,想要得知弘晖的情况。

同时,府衙门口也多了许多东西,有窝窝头、酒、孩子的小玩意儿还有些土方子,守门的将士们收了百姓又放,渐渐的,弘晖的屋子里堆起了一座小山。

而每日半晌固定会有六个人,虽然有些畏惧官府,但还是进了府衙呆在胤禛特地辟出来的客房里,静静的守着弘晖,待时间到了,再有新的六个人进来守着。

这样的情形就连守在门口的将士们也都红了眼眶,弘晖阿哥为人赤诚,他们这些人不也都心里挂念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