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笑。
这海阳公主当真是被宠过头了,竟想一边保沈劭,一边从李家身上得好处,简直贪心不足。这等拙劣的心眼和设计,也只能骗骗张氏那爱女心切的妇道人家。
但既然不是海阳公主,那边必定是别人得了消息,给沈劭通风报信。
李阁老皱了皱眉。
他隐隐觉得,似有人躲在暗处,跟他角力。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自从常阳侯死,朝中与他作对的势力便渐渐销声匿迹,已经平静了好些年。
他倒不怕有人与他对着干,就是担心别人在暗中慢慢壮大,带他察觉时,已经根深蒂固,待要拔出,又是伤筋动骨。
“老爷莫非觉得不妥?”周兴察言观色,问道,“那边已经打算动手了,就算我们现在去阻止,恐怕也晚了。”
“是有不妥,但若能做得干净,就不是坏事。”李阁老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只要除掉沈劭,其余之事,一概与我无关。”
周兴赶紧称是。
月夕得了张氏的准信,便打道回府。
才进了门,赵福德就来了。
月夕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于是笑问:“是公公有话要说,还是皇上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