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那副一本正经却又难掩窘迫的模样,月夕止不住露出笑意。
这皇帝当真有趣,月夕就靠着他解闷。他不来了,是个实实在在的损失。
连同张定安也没有了踪影。
那日,月夕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她觉得,以张定安的头脑,必定会把握住南下的机会。可后来究竟去没去,月夕一无所知。
这些日子,月夕无聊得淡出鸟来,偏偏天又下雨,连去珍禽园喂鱼也不方便。
周嬷嬷来了,好事。
她唤了棠儿,道:“你替我去大门上传个话。”
周嬷嬷闯了慧园,皇帝那头也得了消息。
永明宫里,皇帝刚换了衣裳,准备在承光殿召见内阁。仓促间,只能抽个空对赵福德吩咐:“去就去了,今儿值守的是谁?”
“是刘荃。”
“他拳脚不错,让他挡住就是了。我晚些时候去给太后请安,再跟太后说说。”
赵福德讪讪笑:“问题就出在这儿,公主出面,把周嬷嬷请进去了……”
皇帝闻言,诧异地转头看他。
“是凌霄自己说的?”
“十有八九。”赵福德道,“否则给刘荃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私自放进去。”
皇帝沉下脸。
“他是没那个胆子,脑子也没了?这回放了,下次是放还是不放?”他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