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母亲腕子上的那个终极凤权的象征,她心头一惊,他真把这镯子扒下来了…,这人说话从不说虚的。

“太后她……?!”

“不提她。只提你。”

“帝君”洛长安摸着手腕里的主母镯,心中五味杂陈。她并不愿见他为她而与母亲决裂。她此时也无法和老人家全无芥蒂,也并未多言。冷冷再说吧。

“主母大人。我的主母大人。”帝千傲抱着她在硕大的龙床上转着圈,又如孩子般心情大好:“为你这席话,干什么都值了!”

洛长安心想虽然他城府深,但在她面前他挺好哄的,说几句这样的悄悄话就哄好了。

如果这样可以令他开心,以后回屋了,避着人就说给他听听也可以呢,她抱着小腹嗔道:“快别胡闹,肚子里有宝宝。”

帝千傲将她放下来后,就跟宽她心似的说着:“主母大人,这才可爱,真正在乎的,怎么会和旁人分享。大人寡淡,朕终日可太缺了。”

洛长安眼眶一红,“缺?提这个。您真烦。”

“实际最缺被幸的是朕啊。她们都说错了。明明主母娘娘端庄大方,克制矜持,朕不求都不肯赐恩的,是朕给你招致非议。”帝千傲拿鼻尖动着她的面颊,“最希望媳妇儿幸我。我一点不怕旁人背后非议我。委屈你了,媳妇儿。都怨我。”

“旁人说我带着身子还缺…缺…,你真的不会觉得我不好…”

“开什么玩笑。朕巴不得你缺一些。朕可太难了。动辄半年一年被冷宫伺候…”

洛长安竟被他逗笑了,他总是可以将所有骂名拦在他自己的身上,以减轻她的心里负担,后来她又不笑了,偎在他怀里眼眶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