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岭山有九岭,第七岭最得风水精华。
九岭山还是九岭山。
第七岭下已沧海桑田,有宝藏,有沉默的帝姬棺,有司良,有东冥皇后遗落的耳环,没了镇陵的复颜草。
船尾,沈清川教已然投诚东冥的地陵军亲手押解着跪在那里,看着地陵毁于一旦,他的心在滴血,那蜀国皇室最后的文明也不复存在了。今日是他父母三周年祭日。帝千傲用这种方法让他给父母过了三年。
他深深饮恨,却…再无还手之力,不甘心,不甘心,我司徒清!他帝千傲她洛长安合起伙来!
江风有些大,入夜了,飘着些小雨,竟仍有月色。
洛长安教下人准备一间客房给她,海胤说所有屋子教将军们住了,因来时她不在此船,屋子都分配好了。只帝君的主舱内还有个空儿。
洛长安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进得主舱,大抵人多又落雨,攒动中肩膀教人揽着就进来了。
进来后才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回想起来带着不容违拗气势的力道,属于余怒未消的帝君。
在军船属于国主的主船舱内,帝千傲坐在窗畔椅上,手背上因掴沈所落的伤痕仍自出血,他将手轻轻搁在桌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她看见了吗,他的伤口,有感觉吗。
洛长安在他身近,靠着窗子立在那里,雨打着江面,她始终注视着他手背上深可见骨的伤痕,心疼至极,想为他裹伤。他介意吗,她若靠近。
随行军医持药箱在旁边劝慰着,“帝君,手背上伤口深重,当及时裹伤啊,拖得久了,伤口不工整,容易留疤。这手若是落疤,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