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早不是三岁小孩,察觉到不对劲后,从开始不知所措,到后来的畏惧惶恐。
她害怕见到继父,夜里将房门紧锁还不够,还要把书桌推到门后,才敢闭上眼睛。
张潜沉着脸,他的声线没有起伏:“你妈妈知道吗?”
谢宜紧咬着下唇,直至咬出一排唇印才松开牙齿,面庞涨红:“我妈妈在的时候他不敢做什么,但我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母亲不仅漠视,甚至还在纵容继父的行为。
褚灿讥讽地勾起嘴角:“妻子怀孕,欲求不满就对继女起了歪心思吗?
亲生母亲看在眼里,却置若罔闻,换我早就跑了。”
“我跑过的。”谢宜倔强抹去从眼眶滑落的眼泪,“高一下学期,我偷了家里一千块钱,坐上大巴车,想要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可是不到一个星期,我就被警察找到了,然后被送回了家。”
发现她不见后,家里报了警,回到家后,她才得知母亲在她离家出走那段时间流了产。
母亲和继父在警察面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他们统一口径,说谢宜是因为父母不同意早恋才离家出走,把她描述成一个撒谎成性的大骗子。
谢宜有口难辩,只能躲在房间里大哭。
清官难断家务事,继父没有犯罪事实,没有证据,警察也无法干涉他们的家事,把人安全送回后就离开了。
继父在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母亲又因操劳流产,事情传开,谢宜变成千古罪人,所有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谢宜高一那会儿成绩下滑到全班倒数,人缘也不怎么好,回归学校后,她早恋离家出走的消息不胫而走,受到不少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