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零露更加生气:“我舅舅在外面打工不容易的,种地也赚不到多少钱,这下估计都被掏空了。”
何零露顿时有股冲动,想把这事立刻跟表哥说了,让他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亲妈。她要是不长记性,以后还这样,索性就把她那点不光彩的事都抖出来。
可她随即就想到这样一来,必定是家无宁日,她远远地待在北方还好,跟他们住在一起的外婆要怎么办呢?
即便是把外婆暂时接过来,总不见得从此一别两宽,往后就跟那家人决裂了吧。
顾炎像是看穿她想法似的,拍拍她肩道:“她玩得不算大,但也总归是赌,下次我找朋友查他们一次,抓进局子里关几天,估计以后就老实了。”
何零露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我还能给你朋友提供线索。”
顾炎笑:“那行啊,以后你就是他线人。”
何零露还是有点不高兴:“可是你还是得破费,十万块可不是小数字,要不然以后我每个月也赞助一千吧。”
顾炎笑得更厉害,刮着她鼻子道:“你欠我的还少吗,就等着还一辈子债吧。”
何零露立马翻了个白眼,跟他杠道:“你比高利贷还黑啊,我才欠你多少钱呢,你要我还一辈子呀?”
“钱都是小问题。”顾炎也开始满嘴跑火车:“关键是人情债。你欠我那么多年联系不到你,欠我那么多年为你殚精竭虑,你自己算算这都能折算成多少钱了。”
何零露哼声:“那也是相互的,你欠我一样一样的,这就两两相抵了。”
顾炎一挑眉:“谁跟你两两相抵,我欠你的我都还,你欠我的你也得一点不落地都还给我。这才叫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他微瞪着眼睛,说得认认真真,何零露往下缩了缩脑袋,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