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晚风吹得大,又带着夏日独有的闷热,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店经理把车叫过来时,薄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怎么这么慢?”他冷着脸问经理。
男人面上一愣,连忙解释:“抱歉啊薄先生,是因为今天楼上有生日派对,来的人多,连带着要用车的人也多……”
薄砚哦了一声,语气平平:“所以你就怠慢我?”
“……”天地良心,他怎么敢。
经理心中叫苦不迭,忙道:“薄少您真误会了,我可是一听说您要用车,马上就去叫人了啊……”
薄砚还是只有寥寥几字:“哦,是吗。”
语气不上不下,像是下一秒就要找茬。
“…………”
眼看少爷眼皮一垂,表情懒懒的像是不高兴,凌禹揉了揉眉心,忍不住劝他:“算了薄砚,也不是多大的事,既然车都来了,你先让妹妹走呗。”
一边说,一边给经理使了个眼色,让他带薄诗上车。
见有人打圆场,经理好容易松了口气,赶紧引着薄诗:“好的好的,薄小姐这边请。”
这时程宿屿打字的动作一顿。
他抬起头,静静瞥了凌禹一眼,没说话。
“对了。”
薄砚想起什么来,叫住经理又问:“今晚谁过生日?”
也不知道是不是认识的人。
经理顿住脚步,回头讪笑着答:“那个……您可能不认识,是刚从德国回来的一位画家。”
不是一个圈的,自然没交集。
薄砚理解了:“哦,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