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屿天生一副芝兰玉树的好样貌,静静伫立在那儿时,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烟火气。
薄诗后知后觉,抬起头看他。
挨得近的时候,仿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有好长一阵子,他们都没说话。
直到青年终于垂下眸,安静看了她许久,才开口。
“薄诗。”他说,“你真的很不听话。”
声音沉沉,直灌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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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乘着夜色回家后,薄诗房间的衣帽间里,多了件驼色的风衣。
她像是藏了个秘密,怀揣着种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情,小心翼翼把衣服藏在了柜子里,生怕被打扫的人发现。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
餐桌上。
薄砚一边认真地往面包上抹黄油,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口问薄诗,昨晚去了哪里。
“……昨天?”
薄诗少有这种做了坏事被问起,一时间心虚哑口无言的经历。
她迟疑了片刻才答:“和朋友出去吃饭,稍微聊了会儿。”
“朋友?”薄砚睨了妹妹一眼,打趣着说:“你倒是把我的话听进去,知道出门了。”
薄诗咳了一声,敷衍回答:“嗯,偶尔出门透透气,感觉也挺好的。”
“大好青春的女孩子,本来就该多出去走走。”薄砚不以为意道。
他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对妹妹的社交也无意多问。
因为薄诗读的是国际高中,走的又是申请类,本身可支配的时间比较宽裕,虽然平日里不常出门,但也会和徐悠等人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