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幅画迄今没有公开发表过,选题不像傅岹然其他的作品那样“别具一格”。但是何同光态度真诚,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要。
闻九天微一思忖,很快就明白了。
如果傅岹然不去做手部复健、从此不再提笔,那么这幅平平无奇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就会成为他的封笔之作,它的象征意义将可能超越傅岹然其他所有的画作。
“这幅不行。” 然而,还没等闻九天说话,傅岹然先拒绝了。
何同光一愣,目光投向闻九天,“不再考虑考虑?”
闻九天耸了耸肩,走下来拍了拍何同光的肩,“你也听见了。”
闻九天并不在乎这幅《不识庐山真面目》,他会豁出命去保护的只有闻愚白的画和闻愚白收藏的画。
如果可以,他甚至更愿意拿傅岹然的画跟何同光做点交易,彼此互惠互利。
“其实就这幅画而言,我本人是愿意给你们的。” 闻九天把何同光送到车旁,“但是很遗憾,傅岹然不同意,我总不能私自做主。”
何同光将信将疑,“真的?”
毕竟在何同光的印象中,就算傅岹然是个脑子不正常的,闻九天也只会比傅岹然更极端、更不讲情面、更无所顾忌。
“真的。” 闻九天坦率地点点头,“也许最近傅岹然心情不好吧。之后,我会试图劝劝他的。”
何同光朝屋里看了眼,傅岹然已经再次背过身去,望着那面白墙发呆。
何同光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许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你不相信,但我确实是希望傅岹然好的。”
“他是我们同辈之中最有天分的,也几乎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有希望成为大师的人之一;我真的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