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寅还有别的事要忙,进组后就溜了。闻九天往即将拍摄舞蹈戏份的场景走去,半个眼神都不想给傅岹然。
“还在生我的气?” 傅岹然跟在闻九天身后差半个肩膀的位置。他声音不大,只是时不时会搭一下闻九天的肩,“我都没怪你瞒着我《杀死羽毛》的事儿了。”
闻九天一言不发。他现在没有功夫跟傅岹然纠缠。
远远的,郑负责人看见了闻九天。他明显有点意外,而这种意外又在看见傅岹然后迅速转变成了一种轻微的恐慌。
“这位是傅岹然老师吧。” 郑负责人说。
傅岹然都不用多想,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个老油条,闻九天跟他打交道必然讨不到好。
“嗯。” 傅岹然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双腿一叠,抽出一根烟,“你们忙吧,不用管我。我是来陪着闻九天的。”
“”
“我来看看布景。” 闻九天只能佯装什么都没发生,“搭好了吗?”
“搭,搭好了。您看看,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来得及改。” 郑负责人挠挠头,开始甩锅,“小齐!小齐!你干嘛去了,让你通知——”
闻九天瞥了他一眼,“没关系,我不会找人告状。”
郑负责人没想到闻九天如此直接。他错愕片刻,略显羞赧地笑了下,“那您先看吧。”
之前在围读和培训上,闻九天学到过一些关于电影的知识。电影美术不仅仅在于好看,更重要的是要服务于剧情、人物和命运。就譬如这第一场舞蹈戏,它在符合舞蹈美学的基础上,既要显现出白不沉现阶段的被禁锢,又要铺垫他后续的逃离,甚至需要隐晦暗示他最终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