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现在的身体,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个碎了却还没散的玻璃壳,外部只要出一点点力,他全身就会散落一地,再也拼不回来了。
苏慕听完他的话,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你注意什么呀,”医生拿他没办法,道:“我看你跟他说话,刀刀都扎他心口上,那两个老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他现在昏了是事实,你怎么回事?他现在是个非常脆弱的病人!”
他不扎,漾漾就会关上耳朵,不听外界的话;老人不来,漾漾就会一直留守在他那黑暗的世界里,直到死去。
苏慕笑笑,“我会注意的。”
这就是个硬茬子,凡事有他自己的主意,坚硬又迷人,这种人,也就周将山能有那个底气和他并肩而行合影成双了,医生同学只有羡慕的份,他不行,他还差着苏慕一点,他无可奈何的道:“那你真的要注意一点,小心刺激过度了,人就真没了。”
不刺激,人也会没。
但凡保险一点的办法,苏慕都试过了,要不不会到他请二老出面的地步。
一个伤心人就够了,把三个岌岌可危的伤心人聚在一起,他要不是没办法了,他能出面担这个责?
但凡中间两个老人,或者秦漾出现一点问题,他这个出面的人,肯定是要被置疑议论的。
可就算会背负责任,苏慕还是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