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碍着岑妃面子,也不能真的把柳姑姑怎么了,只得无视她,往前撩袖,“王妃累了,还请先回院子休息。”
沈妆儿掩嘴打了个哈欠,目不斜视从她身旁经过。
温宁跟了进去,朝门房使了个眼色,那门房恭恭敬敬往前一指,
“姑姑,时辰不早,还请回宫?当然,若姑姑要在府上住,那小的这就去给您安排客房”
柳姑姑再体面也只是一介奴婢,哪里能在王府留宿,气得灰溜溜离开了。
上了宫车,还不忘对沈妆儿的背影扔下一句话,
“王妃还是仔细着些,陛下千秋节在即,届时王妃必定要去宫里赴宴,娘娘自有话与王妃交待。”
沈妆儿也好,温宁也罢,默契地不曾朝朱谦提起此事。
那毕竟是他母妃,虽有不到之处,却也得顾念着面子。
将人气走便得了。
转眼到了九月初,秋意浓,落英满地,寒风刺骨,一阵阵往内室卷,留荷怕冻着沈妆儿,连忙将窗牖给合上,又吩咐小婢子道,
“王妃性子温和,不惜的说道你们,你们却偷懒,早起的风这般凉,开半刻便得关上,再不上心,打发去后院干粗活。”小女婢唯唯诺诺应是。
里面传来沈妆儿的笑声,“别责怪她,是我不许她关。”
她心里闷得慌,吹吹冷风能清爽一些。
搁下手中书卷,披着海棠红的缎面长褙,掀帘出来,眼神往廊芜外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