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机也被没收了。

出院那天,林祖洪和另一个中年男子来医院看她,林祖洪点头哈腰,奴态尽显,“傅总,这个孩子不听话,我一定好好教育……”

男人捏着林妍的下巴,观察她的眼神,就像观察一种工具,语气淡然:“不听话?不听话的东西会乖乖为我们所用?”

没等林祖洪解释,傅总拿起一张照片与林妍对比,他若有所思,“眼睛不太像……”

“明白明白……”林祖洪说。

“你安排的那些计划都免了,死人才是最没用的,”傅总将照片扔在林祖洪身上,“好好养着,病恹恹的模样谁会喜欢。”

这或许是好消息,那本小册子,她全烧掉了,盆里的灰烬却不能抚慰她一丝一毫。

距离那通电话半个月,韩家父母上门提亲,林妍安静地待在卧室,卧室门反锁,她只能站在同样被防盗窗禁锢的窗前往外看。

外面是一片荒芜的庭院。

她没有等到韩昀,而是等到林祖洪的一巴掌,他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妇、白眼狼,要跟别人离开,想都别想。

之后,她遇见了沈梓萧,他在她最艰难的时间里给予她宝贵的交流和陪伴。

可韩昀也帮不了她,沈梓萧也帮不了她。

没有人可以帮她。

她处在一个不见光明的深渊,日复一日。

在遇见傅弈的前几天,她在路上碰见一个小孩,小孩佯装摔倒,塞了张纸条在她的手里。

纸条上是韩昀熟悉的字迹,他让她去喷泉广场。

林妍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她以喂鸽子为借口,如约去了喷泉广场,依然有个小孩塞给她纸条,引导她去咖啡厅的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