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梨盖着小被子,卧室的墙壁是粉色的,梳妆台,电脑桌、床是蓝色的,地毯是白色的。

总之是非常少女的卧室。

不知为何,她有些怅然。

傅弈拨了语音电话过来,苏挽梨将手机放到耳边。

“正要找你呢,”苏挽梨说,“我都二十六岁了,房间还装饰得跟小女生一样。”

傅弈立刻辩驳,“二十六岁怎么就不是小女生了,小梨花在我的心里永远十八。”

苏挽梨捏着拳,抵着唇,轻轻笑了下,心里酥酥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谢谢你啦。”

一时无话。

傅弈问,“你困了吗?”

“嗯,困了,”苏挽梨低声说。

“你睡吧,我不吵你。”

苏挽梨把手机放在一边,她沉沉睡去。

傅弈处理完堆积了一天的工作,他翻看接下来几天的行程,明天傍晚,非常适合约会。

此刻是凌晨两点,他们已经通话四小时。

傅弈很轻很轻地对那边说,“晚安,小梨花。”

安静一瞬,那边响起窸窸窣窣的杂音,苏挽梨含含糊糊地哼哼两个音节,傅弈隐约听出来,她也在说:“晚安。”

如果说一万遍“我爱你”,会让彼此觉得这庄重的三个字来得太过轻易,那就说一万遍“晚安”吧。

我说不腻,你也听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