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苏挽梨坐在空落落的房间里。

因为很快就要走了,所以她只购置了些卫生纸、洗浴用品等常用的,至于吃饭这些都点外卖,或者吃泡面。

她从未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如此难熬。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拉开窗帘,开窗通风。

一轮弯月挂在天际,孤零零的。

楼下的黑暗中,忽然燃起一小团火,转瞬即逝,继而一道猩红的光点忽明忽暗。

苏挽梨的心脏怦怦直跳,她拿起床头的眼镜戴上,再次看向窗外。

是傅弈。

闹钟指向凌晨两点一刻,外面很冷,但他只穿着毛衣,倚在车边,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在抽烟,望着某处虚空发呆。

苏挽梨轻轻地趴在窗口,凝视着他,心里又酸又暖,像棉花打成的小疙瘩。

她以为他已经放下了,这十多天他从未联系过她,也未曾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可苏挽梨自己都放不下,更何况他呢,她想要无所顾忌地奔向他,拥抱他,亲吻他。

他抽完烟,又站了会儿,才驱车离开。

之后每天,苏挽梨都会认真地听楼下有没有汽车的引擎声,她总是时不时扒开窗帘,望着楼下。

过了两天,苏挽梨终于又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