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崽的右眼睛,变成了可以堪破迷障虚妄的异色重瞳。
拉拉绷紧小脸,捻起袖子给她擦脸上的血:“没关系,我擦干净就不流了。”
这话,并不能安慰小幼崽。
她扁起嘴巴,用异色重瞳看着周围的一切。
她看到了最本质的恶,看到了最脏污的情绪,看到了最丑陋的世界。
这冲击,像波涛汹涌的海浪,更叫小幼崽难过。
蓦地,视野被遮去一半。
拉拉捂住她的右眼:“不喜欢以后就不要用这只眼睛。”
她把刘海抓下来,帮小幼崽挡住重瞳右眼。
“姐姐,”小幼崽抱住她,闭上了眼睛,“姐姐……”
娜娜只有姐姐了……
然而,等到第二天。
小幼崽一醒,她盯着拉拉看了会,突然就问:“姐姐,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拉拉诧异的看着她:“小娜,你……”
“小娜娜?”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幼崽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温和的脸。
“你是尤娜娜吗?我是保育院院长郁知,我来接你去保育院生活。”
戴着工作牌的郁知,弯下腰来,软软的牵起了小幼崽的手。
在经过下葬的戚喜时,郁知低声问:“小娜娜,想跟你的母亲戚喜最后道别吗?”
母亲?
戚喜?
小幼崽面无表情的摇头:“娜娜不认识。”
这话顿叫郁知皱眉,也让跟在她身后的拉拉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