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邪种安然无恙。
那鼓胀起来的肚子,眨眼之间又干瘪了回去。
“好饿,”暴食邪种每张嘴巴都流着涎水,从喉咙里发出饥饿的嗬嗬声,如同永远都吃不饱的饕餮,让人无比恐惧,“好饿,我要把你们全都吃了,好饿啊……”
它动作飞快,在场中留下残影,伴随的是阵阵的惨叫声,以及头皮发麻的咀嚼声。
小幼崽太生气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嘴馋的邪种,它甚至还馋上了大蛛蛛!
小幼崽蹭蹭从父父身上滑下来,脚下黑影滚动,整只像离弦的炮弹,眨眼就冲了过去。
“坏邪种!”
奶气的嗓音传来,她小小一只挡在巨物蜘蛛面前:“大蛛蛛是娜娜养的,不准你吃!”
暴食俯身,无数条长舌头,像蠕动的蛆虫,朝小幼崽缠过来。
黄昏漫不经心走在后面,他一撩赤瞳,深邃的眼瞳中是无比的冷意。
他手腕一翻,乌色唐刀在手。
写意风流的一挥,数条长舌立时寸断。
暴食愣了下,下刻它反应过来,竟是像恶狗一样扑到地上,抓起自己的断舌就往最里塞。
一边塞着咀嚼,它还一边口申口今着:“好饿,我好饿。”
它居然连自己的身体也吃!
小幼崽被恶心到了,她皱起包子小脸别开头。
她的视线越过江河,不自觉看向了保育院废墟。
此时,在异色重瞳下,她又隐约能看到藏匿起来的血门了。
那是,她的血门。